永远的梧桐树
□ 钱芳
从记事起,我家堂屋门东旁就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树。梧桐树的叶子特别宽大,夏天给小院投下浓密的阴凉。白天,妈妈把梧桐树下打扫干净,铺上宽宽大大的席子,我们姊妹几个想睡就躺在上面睡一觉,好不惬意。
有时还没开始睡就会被我妈叫起:“快起来快起来,要睡屋里睡去,这不是给你们睡觉的哈,这是我要套被子用的。”于是妈妈一趟趟地从屋里抱出来被面被里被胎,铺在席子上。我们姐弟几个也非常乐意帮忙,先把被里理好,再把被胎放在被里上理好,最后是被面,理好了,妈妈就开始一针一线地套被子,我们就依次躺在被子周围的空席子上。
小哥最调皮,经常躺到理好的被子上,为此没少挨骂,可他就是不改。大姐二姐有时候也帮妈妈递个线,纫个针什么的。那时候夏天总是很漫长,印象中在那漫长的夏天里妈妈总是在套被子,仿佛有套不完的被子。
有时候风吹过,梧桐树上会掉下来好多好多的桐花。梧桐树的花是紫色的,像风铃一样长长的,闻起来还蛮香的。紫色中又带着点白色,大姐特别喜欢这种颜色,总是捡好多桐花放在一起。
有一次妈妈说:梧桐花还可以做梳头油呢。“梳头油?怎么做?妈妈快告诉我,我要做梳头油!”二姐忙不迭地大声喊道。
妈妈说:“你去拿一个大碗,舀上凉水端过来。”二姐照做了,妈妈就把大姐捡的桐花放到有清水的碗里。过了一会,碗里的清水变得更加清亮、浓稠,妈妈用手试试说:“好了,可以当梳头油了。”我先过去,妈妈用梳子蘸着桐花水给我梳头,特别好梳,头发也变得特别服帖光滑。
我梳完了给二姐梳,二姐梳完了给大姐梳,小哥也要梳,被妈妈轰走了。由于我们套被子的地方正对着大门口,有一些从我家门前经过的邻居们也都会和我妈妈打招呼,有的也会进来玩玩、看看。妈妈套了好久的被子,终于套完了,开始给我们姐弟套棉袄棉裤了。正是每年夏天,妈妈这样勤劳的付出,才使得我们全家冬天不受冷,不挨冻。
有一天,妈妈正在给我们补破了的棉袄,门前有位邻居经过,热情地和妈妈打招呼:“二表姑,今天忙什么的?”妈妈也热情地回道:“补破袄的哦!”等人家走了,大哥认真地跟妈妈说:“妈,你刚才说的话不对。”妈妈说:“哪儿不对了?”大哥说:“你就说补袄的就行了,既然是补,那肯定是破了才补的,就不用说补破袄了,就说补袄就行了。”妈妈听得直点头:“对对对,你说得很对。”我们都在一边朝大哥吐舌头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我们渐渐地长大,梧桐树也越来越粗,得两人才能合抱过来。爸爸常会说:“这梧桐树不错,将来锯了给你们打嫁妆。”
转眼间,大哥大姐相继到了婚嫁年龄,大姐和大姐夫到县城买了一套当时刚开始流行的宝丽板组合家具,还包括一个食品橱,一张写字台。爸爸一看大姐的嫁妆差不多齐了,很高兴,就跟妈妈商量说:“那就给大妮打一张大八仙,一张地八仙,两张大椅子,两张小椅子,两张大方凳,两张小方凳吧。”妈妈说:“好呀。”大哥结婚时,爸爸帮他打了全套家具,小哥也一样,二姐出嫁时也和大姐一样。我心里想到:“看来等我出嫁时,也只能和大姐二姐一样喽!”
多年以后,门前的梧桐树变成了我们姐弟房间里最实用的家具。大姐由于特别喜爱桐花的颜色,而且后来从书中知道那种颜色有个好听的学名“雪青”。大姐特地赶集买了雪青色及白色的毛线,给她自己、二姐和我每人编织了一件紫白相间的毛衣,我特别喜欢,穿了好多年。或许,这件毛衣在我们姐妹心中,就是那棵永远的梧桐树……
仓位在今年早期已经由看跌立场转为看涨。总体来看,投资者正在看涨。这使得多头平仓杀跌在未来更加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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